捌拾·说我是你的一切（下）（2/2）

“什么？”

他发现自己无法回到罗曼口岸了，他的频率，他的投影，就像是被放置在一个和外界没有联通的小房子之中，好的……好的，那么，一切都很明显了。

这里存在着另一个人。

——我们高歌您的名讳，我们高歌您的恩泽，我们高歌你所做的一切，您能够做到的一切，您所赐予世界的一切，请您告诉我们，我们所得到的，我们所拥有的，阻拦在我们面前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还有一切的一切！

他的羽翼展开，扇动，半边的羽翼让兰斯成功飞向了天空，他手中提着那一盏肉烛，那些火焰再一次倾泻出来，火焰在空中勾勒出第二只羽翼，现在，一对完整的羽翼在兰斯的背后张开。

一切的规则都不利于他，一切的环境都不利于他。

但羽翼依旧能够绽放。

【Ledodesages我满怀期待的病态均衡】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建筑物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打乱重组，它们正在重新构建这个城市，将这个城市再一次编织出来，用一种新的姿态，搭建一个新的艾德文。

这里存在一个闭锁的空间，这个空间让他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投影收回到罗曼口岸，这会影响到他吗？不会，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种小小的问题。

如果说，那一种反逆的束缚是卡昂佛尔出现过的权能，那么，现在在这里袭击自己的，就是一个清醒的人，一个在这一次的投影之中仍然‘清醒’的人，这是卡昂佛尔的幸存者，这是知晓卡昂佛尔过程的人。

漏网之鱼。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他看不见那一个袭击者，那一个袭击者并不在他的频段，并不在‘德尔塔’频段，没关系，他还拥有他的恩泽，他的羽翼重叠起来，白色的羽翼，火焰的羽翼，这两个羽翼成叠起来，形成了一次‘均衡’。

——拉芙兰，德尔塔伽马均衡频段。

“看见你了。”他说。

最为简单粗暴的暴力手段，将两个不同的频段通过强制性的均衡重叠起来，固然，他依旧属于德尔塔频段，固然，他依旧在原地，但是，此时的景色已经是两个频段重叠起来之后的模样，他也看见了，在自己的脚下，在自己所踩着的那一个台阶之下，另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是存在于另一个频段的袭击者。

“找到你了。”

他的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叮。

“如果这里是卡昂佛尔的复现，那么，一定会有一个人扮演‘祂’。”

雅克·奥芬巴赫站在船头，他看着远处那不断拼凑重组的城市，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颗糖果，糖果的甜味在口腔之中散开，还好，这个味道刚刚好。

“祂重叠在五日之中，祂不属于具体的某一日，同时，有人知晓祂的存在，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导致了人的死亡。”

两条船在河流上行驶。

“祈铃，你觉得你扮演这个天使怎么样？不需要你展现什么权能，也不需要你拥有信徒，你只需要在这里就足够了。”

兰斯·德维斯的目的是复现卡昂佛尔的故事，找到其中某些细节，但是，谁说过复现的故事之中要扮演同样的角色？在这个名为艾德文的城市之中，雅克·奥芬巴赫并不是雅克·奥芬巴赫，祈铃也可以不是祈铃，每一个人扮演的角色并不是恒定的，毕竟这里只是一个投影。

只是一个虚假的故事。

“这里的声音已经重叠起来了。”墨洛温说，“那里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她。”雅克将左手拿着的那一份报纸举到自己的眼前，“只要兰斯大主教稍微喘息一下，这里的一切都会崩塌，然后，我们就能够回到罗曼口岸了。”

“那就准备一下吧。”墨洛温又说道，“哦……你不需要躲藏。”

“我们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