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谈性色变（1/1）

心烦意乱的依然，坐在屋里两个小时，没有看进几眼书。抬眼看到燕子遗落在桌上的语文书，郁郁寡欢地去找燕子还书。燕子妈在里屋高喊着说燕子去西头老钱家玩了。

“我不进了，我还是回家吧。把书还你。”冯依然和燕子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站在钱小敏家门口。可是燕子不容分说，把依然生拉硬扯地拉进了钱小敏的房间。

“快进来看看，快看，这么多磁带，邓丽君的，费翔的，小虎队？小敏，也借两盘给依然听听啊。”

依然是第一次进钱小敏的房间，里面挺乱的，床上椅子上，扔着衣服，她只好站着。

说话间，钱小敏为双卡录音机换了一盘磁带，一时间，快节奏的迪斯科舞曲把小屋都快淹没了。

燕子伸手减低了音量，向钱小敏问道：“听说你刚从广州回来，带什么好东西了？”

“光牛仔裤都带了二十多条，是广州最流行的了，你试试这条。”

“这裤子也太窄了吧？能穿上去？”边说着，燕子竟坐在床沿上换起了起来，裤子实在是太紧了，她站在地上，跳了两下，才费劲把裤子兜了上去。

“老土了吧，这款式是广州今年最新流行款，低腰带喇叭腿，穿上绝对性感。看到没，你穿上去，多好看，还愁吸引不了男的？”

“这我可不敢穿。”燕子试的裤子，紧紧箍着大腿，还露着肚脐。

“给，依然，你试试这条，爆款。”钱小敏随手扔给依然一条发白的牛仔裤。

“我不试，我穿不了。”依然一秒钟没有停留，就把裤子扔在杂乱的床上。

“别装了你俩，不想吸引男的？“燕子和依然都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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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呀，有什么说什么呗。“

冯依然把书递给燕子，想离开，她不喜欢钱小敏吊儿郎当的、口无遮拦的劲儿，更不喜欢燕子的那一副羡慕的样儿。

“别啊，依然，再等会儿，我们一起上厕所，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迪斯科的高潮迭起，钱小敏随着音乐伸长了胳膊摆动着，旋扭着屁股。

“想听新鲜的？燕子，你算是问对人了。“

“你们知道吗？广东那儿的迪厅，有多刺激？男的女的，搂在一起跳贴面舞。还有更新鲜的，晚上直接把女的就搂回家了，现在的女孩，不管什么原因，结婚前还有多少处女，你们知道吗？包括我们这小地儿-----“

“别说了，燕子，你不走，我走。”

冯依然感觉脸上直冒汗，血往上冲，她愤然离开了小敏家。回家的路上，她莫明想到了电影院里，钱小敏在接吻，想到了乔飞抓紧燕子的手，想到了卢海琼，想到了刘一楠，他们俩个还手拉手？刘一楠，这个让她心里疼的名字。

她恨钱小敏轻蔑地口气，恨她亵渎了万分纯洁的“处女”两个字，她也恨燕子盯着钱小敏的好奇眼神，她还是以前认识的燕子吗？还是那个写得一手好字又爱吟诗抄赋的纯情女孩吗？

冯依然万分不愿意让那些丑陋的腔调提前进驻她的内心世界，宁愿那时间越长越好。

这一次是冯依然长到十八岁，第一次正面听到有关性的话题，而且是出自一个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