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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十三回 失臂甘祭生灵怨 削首不慰怒气冲 其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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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需要助手?他是我的朋友付朝阳。”

孔会长转身对他说道:“朝阳啊,你先出去。”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在这里我不放心。”

“胡说!懂不懂礼数,常先生是我的朋友,他的父亲也是我的朋友。”

“可是这位先生并不是您的朋友。”

“混蛋,还不出去,常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孔会长,孔会长。”周克新连连笑道,“不要动气,不要动气,不如这样,既然这位付先生对我不放心,那我就陪着这位付先生出去走走,您跟常先生聊。”

“不必,不必,这哪是待客的礼数?您千万不能出去。”

“不,不,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出去散散心。”

“就这么定了吧,孔会长。”付朝阳说完同着周克新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孔会长和常业清两个人。

“有什么事您请说?”

“孔会长,这位付先生如此小心翼翼,难道是怕有人会杀了你吗?”

“常先生说笑了,我虽然算不上两袖清风,刚直不阿,却至少也是明哲保身,洁身自好,并不曾得罪什么人,谁会杀我?您玩笑了。”

“我。”

“什么?”

“我说。”常业清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孔会长笑起来,“我听说您的父亲常常跟人玩笑,有时认真有时疯癫,让人真假难辨,你真有乃父之风啊。”

“你难道不该死吗?”

“你……”

“你之所以该死,是因为三个人,你的心里不明白吗?”

“常先生,你在说什么?”孔会长的表情僵硬下来,“玩笑可不能过了头,我尊重你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请你自重。”

“这第一个人,是一位年轻的战士。他刚满十八岁就被父亲送到了军营,虽然年轻却已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稚嫩却明白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虽然还没有理解活着的意义却早就不惧怕死亡的靠近。”

孔献良嘲笑道:“莫非这就是你说话的风格?话锋一转就要让人感到惊奇。”

“这第二个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渴望飞翔却被别人束缚了翅膀,她想要奔跑却被人禁锢了腿脚。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只犯了一个错误——却是致命的。她选择离开,是因为不想再苟且地生活,不想再受人摆布,物质的充盈掏空了她的精神之塔,身体的欢愉筑建了她的灵魂之墓。”

“我已经对你失望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趁着现在我对你还有一丁点残存的敬意,请你现在就离开。”

“这第三个人,乃是所有遭受灾难之苦的民众,所有为了人类灾难牵肠挂肚的百姓,所有为了解救生命不遗余力的伟大战士。他们之中的有些人本来是可以生存下去的,但是有些无耻之徒为了自己的享乐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机会。他们吃的美食,置的房产,玩的古董,都是占着鲜血的,他们提着百姓的人头交易,举着战士的心脏买卖,这样的人不该死吗?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你说的这种人实在该死,可我又不是这种人……”

“你说什么?你刚刚是在说这种人该死吗?”

“是……”

常业清在他说话之际,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十几公分长的利刃,快速绕到他的背后,趁他不备在他的脖颈上用力一抹,鲜血登时喷出,孔献良倒地毙命。此时周克新同付朝阳来到了酒店的天台上,周克新见他面无表情,处处谨慎,估摸着时间,嘴里咕哝着:“应该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了?”

“我说你这样的人毫无情趣,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自有我的乐趣,不牢你费心。”付先生走到了楼顶的边缘,周克新也跟了过去。

“你刚才说,什么差不多了?”付先生又问了一遍。

周克新心想真是天赐良机,不在此时动手更待何时,因此从他左后方伸出右臂想要将他推下大楼。不想付朝阳似乎早有防备,略一低头躲了过去,且顺势抓住周克新右臂向前送去。周克新蹬了一下天台边缘的防护墙,转身反扑。付朝阳向后一跳周克新只抓住了他的一只腿,他将另一条腿高高抬起向周克新砸去,周克新见状只得翻身躲开,随后一跃而起。

当前状况,周克新距他三米左右,靠近天台一侧。付朝阳知道事有不妙,对手的目标是孔会长而不是他,因此不敢恋战,抬腿徐晃一下转身便走。周克新早料到他会如此行事,因此奋力一扑两人滚在地上,肘击膝顶,一阵乱战。

周克新知道这样下去难分胜负,因此找了个机会站起身来,两人再次对峙。付朝阳心中有事,难以平静,在这一点上便落了下风,但事情紧迫,或可激发身体潜质,因此增加胜算也未可知。他急于跳出战圈,率先发起攻击,密集出拳,周克新小心应付,并不还击,直使他气急败坏。

周克新见他体力渐渐下降,转守为攻,频频高踢,直将他逼向天台边缘。付朝阳退守之时已然想好了退路,且体力得到恢复,在周克新频繁进攻的间隙朝他面部猛击一拳,周克新只得闪躲。付朝阳趁机跳到另一侧,此时敌消我长,周克新又显得疲惫不堪,大口喘着粗气。付朝阳高高跃起踢向周克新胸部,周克新躲闪不及朝天台边缘踉跄倒去,他自然要趁热打铁,曲肘之后用尽全力击出直拳,此时全部念头便是将周克新击下楼去。

他万万没想到刚才乃是周克新故意留下的破绽,付朝阳全身心都集中在这最后一击上,且信心十足,以至于忽略了对手的计谋。周克新佯装不稳,待他来至身前,突然俯身出左拳击他小腹,并且迅疾转身拉住他的右手垫在肩上,将他摔下了大楼。

此次常业清、周克新、林雪飞和陈海润的刺杀行动不用说自然是经过了周密计划的。他们尽可能地避开人们的视线。损坏酒店的摄像头和阻止有人在不恰当的时候进入孔会长的房间都不是很难的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便他们受到怀疑至少有一点对他们是极为有利的,那就是他们没有杀人动机。当然,谁敢说他们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呢?谁又能确定是否有人已经敏感地觉到了这一切呢?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既然打算做这种事,就不会为自己设想一个美丽的未来,杀人是要偿命的,杀死坏人要不要偿命呢?至少秩序和法律是给出了答案的,至于法律自身存在不公和漏洞,人们可以质疑却还是要遵从。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有多少种行为?法律限制了多少?保护了多少?凡是思想皆有局限,所以人们对于政治、宗教和法律的思考也绝不会例外。我们是否可以用宗教思想笼络教徒?我们是否可以用政治理念哄骗国民?我们是否可以用法律思维控制一切?过多的争论并不会产生一个光明的结果,更可怕的是,所有的人都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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