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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与君绝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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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和侯涅生也在搬书晾晒,后者还在崖壁上插了个杆子,用来晾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白袍。

天衡山的人在山间多穿古装,明渊和侯涅生今天刚回来,没来得及换,还是一身现代装束。除了他俩,汪宇航、允棠,还有坐在石桌前观望的一人皆是如此。

那人身着白袍,腰间束着银白色的腰带,勾边的花纹像是蜿蜒生长的藤蔓,头发不算很长,堪堪到后腰上方,被用一根月牙白色的发带绑起来。

他一只手撑着脸颊,坐姿有些散漫,回头看过来的脸是颜司和萧问远相处几十年、怎么都不可能忘记的。

可两人同时愣住,愣了半晌,颜司才道:“岑少......”

岑憬和岑琛是双胞胎,却非常好分辨,一白一黑,一成熟稳重,微冷的眉眼下藏着柔情;一张扬恣意,吊儿郎当下是无尽锋芒。

可如今,岑琛换上了白衣,张扬恣意的锋芒内敛于心,总是上挑的眉尾也变得平和,若非坐姿不算端正,不开口静坐在那里像极了岑憬。

岑琛轻笑一声,笑容很浅,也没有习惯性的挑眉和让人熟悉的痞气,“来了啊。”

岑少的少是大少爷的少,也是少年人的少。

短短两三年,他似是完成了从大男孩到男人的蜕变,除了不变的长相,再寻不到半点过往的影子。

这声“来了啊”比起打招呼,更像是悲伤的感叹。

时光荏苒,往昔不复,斯人不在。

他们很早以前幻想过未来,等哪天离开,或者在总局混不下去,就拖家带口来投奔天衡山。

颜司和萧问远如约到来,后者真拖家带口捎了只锦鲤,可岑琛只剩独身一人,身边再没了形影不离的那个人。

两人都不敢提岑憬,萧问远问:“岑少,山里的生活会无聊吗?”

“不无聊,挺悠闲安逸的。”岑琛歪头,似乎想倚到什么人的肩膀上,“这是个真正适合生活的地方,会让人的内心变得放松、逐渐宁静下来,足以支撑我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待我的月,归来再照我。”

他说话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可他的心底没有半点笑意,这笑容落入眼中便只剩哀伤与惆怅。

两人没有接话,现在这个岑琛和他们记忆里的相差甚远,谁都无法保证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不会刺激到他。

岑琛倒是看得开,见他们不说话,索性主动开口:“放心,我没你俩想的那么脆弱,另外,去后山见到她的话,千万别太惊讶。”

他打了个哑谜,成功勾起两人的好奇,将话题转移,颜司问:“岑少,你说的是谁?”

岑琛笑了笑,全然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千年过去,后山依旧没怎么开拓,大部分地方连个山路都没有,其他人走起来问题不大,但陈荣不行。

岑琛都这么说了,允棠想着以防万一,道:“走吧,顺路带你们去后山绕一圈。”

待四人远去,明渊将一本书摊在地上,随口道:“岑琛,你是故意叫他们去后山找人的吧?”

“是,看他们难过的,总得给他们点小惊喜。”岑琛站起来,跃到练武场上,弯腰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这些书是侯涅生留存的历史存本,记录了大临三百多年间真正的历史,前世的薄奚锦聿、容憬.....所有人的名字都在其中。

【公元七二三年,中原一统,国号为临,定都盛元.....】

岑琛有前世厉琛的记忆,看着看着,眼见要陷入那段回不去的岁月回忆中,汪宇航搬完书探头凑过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你.....”

“啪。”岑琛将书合上,“你不准看。”

这些书是允棠根据明渊的要求拿出来的,原本藏在后山一处凿在陡峭崖壁的山洞里。

汪宇航能大致猜到书上写的是什么,脖子一扭,转身就走,“行行行,不看,搞得我稀罕看一样。”

岑琛将书放回地上,瞥了眼汪宇航逐渐远去的背影。

明渊问:“还在感慨过去吗?”

厉琛的记忆有百年之久,其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不是短短两三年就能消化的,岑琛却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的,好玩,还讨喜。”

侯涅生将衣服全都晾在杆上,缓步走到明渊身边,“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弄饭。”

天衡山上的人不多,会做饭的更是没有,炸厨房倒是一个比一个强。

住在山下的薄奚氏族人会做饭,不过回来几十里,饭做好送上来早就凉透了。

于是,侯涅生今天刚回来,做饭这事已经默认落到他身上。

另一边,已成半神的翟萨拥有沟通天地的能力,知晓岑琛把她的存在透露给颜司等人,便主动出来迎接几人。

颜司和萧问远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想过会再见到翟萨。

翟萨的变化同样很大,鲜艳靓丽的红色大波浪卷发变成漆黑如墨的长直发,黄褐色的蛇瞳也变成与常人无异的黑褐色眼眸。

她还戴了副金丝方框的眼镜,嘴角压下,再没有明媚的笑意,穿着纯黑的单色长裙,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有一种奇特的神秘气息。

比起岑琛,翟萨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两人又缓了半晌,颜司用很轻的声音问:“翟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萨伸手抚了下眼镜框,“【猎海】中有个异能者可以破除幻境,他不知用什么异能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故意进入谢阳蛰的【死狱】。”

“不同于其他人,谢阳蛰的【死狱】和他的生命相连,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颜司不满意翟萨的回答,却不知如何问下去,萧问远瞥了他一眼,问:“那你呢?”

为什么耿宸寅留在你体内的【明灯】会突然熄灭?

为什么你要假死,与所有人不告而别?

为什么你会改头换面待在天衡山上?

......

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问题,可事关神明,翟萨一个都不能答。

“这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翟萨望着两人,遗憾摇摇头,又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时间不断前行,你们无须执着于过往。”

其实真正执着过往的人是翟萨才对,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戴着谢阳蛰留下的眼镜。

颜司和萧问远没有戳破这点,前者问:“你必须藏在后山吗?”

翟萨没有回答,将目光投向允棠。

允棠想了想,“明渊没有硬性要求,二十多年过去,平时山上也没客人,你差不多可以搬到前山来住。”

参考侯涅生以前有沉渊冬眠的习性,她又补充道:“不过我也只是说说,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

翟萨害怕孤独和冷清,后山中有不少小动物陪她,但远不比活人的生气。

她正想直接答应,可算了算日子,又改口道:“要二月二了,我过半个月再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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