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华: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1/2)
羡鱼手上动作停顿一瞬,随后抚上镜流的侧脸,维持着俯下身的姿势,为她卸妆。
镜流心中暗笑。
这是害羞了。
若是眼力不够,倒还真会被羡鱼糊弄过去。
镜流坐在原处,伸出双臂,试图环住眼前人的脖颈。
羡鱼为了配合镜流的动作,不得不再度弯下腰。
他垂下眼,问:
“怎么了?”
镜流轻轻摩挲羡鱼的颈侧。
几千年来,羡鱼遇到过许多危险。
千年前,更是伤到了要害。
就连被她吻上脖颈时,羡鱼也会僵住。
到了现在,羡鱼姿态放松,任由她将手放在脖颈处。
就像尺玉。
主动向她坦露柔软的肚皮,放任她随意揉捏、抚摸。
镜流仔细分辨掌下隐隐跳动的、脉搏的频率,眼神变得越发柔软。
“夫君。”
她凑到羡鱼耳边,轻笑道:
“你心跳乱了。”
下一瞬,她被眼前人抱起,从椅子挪到化妆台上。
借着化妆台,两人距离拉近,羡鱼只需微微低头,就能吻上唇瓣。
爱人头发又细又软,近乎盘了一整天,此刻打着卷。
分明没有刻意打理,看着却像是造型师卷出的大波浪卷发。
羡鱼抬手替镜流将略显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随后双手捧住爱人的脸,吻了上去。
吐息变得越发灼热,烧得镜流面颊通红。
她轻拍羡鱼胸膛,示意对方停下。
羡鱼拿起桌上的卸妆棉,替她把面部最后的妆容卸掉。
她微微抬头,两人鼻尖相碰。
羡鱼读懂了她眸中的情绪,不由得呆愣一瞬。
片刻后,羡鱼凝视着眼前这双视线游移的红瞳。
明明很害羞,却还是……
羡鱼低垂眼眸,语气似是在抱怨:
“好过分啊。”
镜流心说,到底是谁过分啊?
羡鱼是最完美的伴侣,从来不会拒绝她。
换到平日倒还好,但到了某些场合,羡鱼还是对她……
有求必应。
最初,羡鱼还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随着时间推移,他表现得越发游刃有余。
镜流的底线也因此一退再退,偶尔也会尝试着反击。
可她的反击,不痛不痒。
就像猫咪不耐烦时轻咬手指时的力道,无法让羡鱼做出她想要的反应和表情。
凭什么羡鱼几句夸赞,就搞得她丢盔弃甲?
到了现在,好胜心压过羞耻心。
镜流定了定神,视线不再游移。
她伸手扯出羡鱼的衣领,再次吻了上去。
过了很久,她微喘着气,一字一顿地反问:
“不可以吗?”
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
“可以。”
他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同样燃了红烛的桌子。
“可是,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镜流:“……”
你还念着合卺酒呢。
故意的吧。
镜流转念一想,两人恋爱后,羡鱼会向她告白。
两人领证后,羡鱼还会为她补上求婚仪式。
羡鱼循规蹈矩,不肯在婚前逾越半步。
要不是镜流拿了十王司的物件,把人铐上……
恐怕领完证、办完婚礼,两人喝了合卺酒、行了结发礼,羡鱼才肯和她做更亲密的事。
思及此处,镜流耐下性子,一同饮了合卺酒,又拿起绑了红绸的剪刀,剪下一缕打着卷的头发。
她看看自己的卷发,再看看羡鱼的发冠,忍不住心生好奇。
镜流伸手,替羡鱼卸下发冠。
结果令她很是失望。
羡鱼的发质与她相反,又粗又硬,盘了半天,也不见一点弧度。
要是盘上一整天呢?会自动变成卷发吗?
下一瞬,剪刀开合的声音唤起她的思绪。
羡鱼剪掉一缕黑发,神情郑重地拿起红绳,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
他垂眸盯了一会儿,随后笑着看向镜流,轻声说:
“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他将镜流抱在怀中,紧紧环住腰身。
“姐姐——”
……
……
屋内提前燃起熏香,可对比起怀中人的气息,显得太过甜腻、太过刺鼻。
萦绕在鼻尖的气味,像是深秋穿堂而过的秋风。
像是雨后树林里的草木和茉莉。
羡鱼与镜流脸贴着脸。
他想起赞达尔之前发给他的一篇论文。
某位生物学家发现,气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类择偶时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气味,当一个人遇到令ta感到愉悦的气味时,极有可能被那个人吸引。
这是基因替人做出的选择。
而在很早之前,羡鱼的基因已经替他选定了镜流。
他有着极为准确的自我认知,有着极为恶劣的一面,不是普世价值观下的好人,更不是什么正常人。
羡鱼欣赏敌人濒临崩溃、赴死前所展露的愤怒。
欣赏合作对象碍于情面、不得不对他扬起的笑脸。
就连面对亲近之人,他也会抱有相同的心态,将他们的各种情绪和神态收入眼底。
外人眼中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罗浮剑首,是否会向他展露更多情态?是否会主动开口说出心中所想呢?
他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会的。
至于第二个……
还要再等等。
羡鱼眉眼带笑,抬手轻轻触碰镜流湿透的眼睫。
爱人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把头埋进镜流的颈窝里,借此遮住越发幽深的眼神。
羡鱼没头没尾地说:
“你这样……”
“很容易被我骗的。”
镜流那双涣散的红瞳逐渐聚焦。
片刻后,她才意识到羡鱼在说什么。
谁?说谁好骗?
等羡鱼看过她审讯重犯时的样子,就不会说她好骗了。
羡鱼在心里叹气。
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
要不然……就此打住?等到了卧室再说?
再继续下去,镜流会不会生气啊?
正想着,镜流调整好了呼吸节奏,她轻拍羡鱼覆在她腰间的手,说:“我要沐浴。”
话说完,她发现,羡鱼穿戴整齐,只有领口有些凌乱。
她心说,凭什么?
凭什么她是那个节节败退的输家?
她伸手揪住羡鱼的衣领,吻了上去。
……
……
这一回,羡鱼换下了那身红衣。
两人从浴室来到卧室,又从卧室回到浴室。
现在,又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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