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自古套路得人心(1/2)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杂乱无章的一切自行归位,我擦干眼泪,澄澄起身坐到床边背着门口,还好,眼眶都没有哭到很红的地步。
进来的是专门照顾安安的那几个阿姨,说是路家的医生来了,给安安做常规检查的,最后打个疫苗,问我要不要看着,我稍想想就重重点头,与其在这里跟澄澄争论不休,不如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儿子身上,随即阿姨将安安抱进来,小家伙还睡着呢,我轻轻晃晃给摇醒,安安也不哭,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我,亲了亲小家伙额头,把他交到准备好的医生手里。
第一项是身高体重,把时常蜷着的身体拉直,嘿,能有60厘米,体重更是差点超标,12斤了!圆滚滚的一只,一逗就无意识的笑,把医生都给整得乐呵呵的。
“他这早产这么多出来的还能赶上标准,甚至还比别的孩子还高还壮,真是养的不错。”徐医生朝我笑笑道。
我颔首,表面谦虚,实际内心:那可不么,两千块钱的奶粉就够喝三天,他不胖谁胖啊?我吗?好吧虽然我也胖了,属实是他奶粉太香,那孕妈妈嘴馋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我的错,此外顺便夸一句,辛苦赚钱养家的孩儿爸爸了,三胎符合了高层面的标准,也差点累垮了顶梁柱的腰。
正说着呢,“顶梁柱”就带着“跟屁虫”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碗粥,偏我情绪还游荡在方才的话术,所以很抱歉在想起糟糕的一生时,我把高辛辞和封适之也从糟糕的记忆里翻出来,罪恶的一面让我瞧见现在的温和也头皮发麻,忍住呕吐的想法、扶着床边好一阵才缓和过来。
高辛辞不明所以,只管扑上来扶着我,拍拍我后背:“怎么了这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啊?还孕吐呢。”
我气极反笑打他一下:“都三个了还要呢?你是孩子你喜欢家产无底线对折吗?咱们够坑崽的了。”
“嗯……说的很有道理,我很庆幸我是独生子,但有兄弟姐妹也有好处吧,就像你,你不也很偏心你弟嘛。”小高同学再次扎心,鼓着腮帮子指了指角落里的澄澄。
澄澄总算较为体面的转过来,随后打开高辛辞快戳到他鼻子上的手:“你又不是没有,对外不一直跟露露兄妹相称吗?这下好了,你要是没法琢磨出让我俩和好的办法,你妹也要一直拉黑你了。”
“嘿你——”高辛辞想骂人却不知从哪儿开始,余光瞧着我脸色终归还是忍住了,白他一眼选择把目光投向那碗冒着热气的牛肉菜心粒粥,端起来,拿着勺子舀出一点吹了吹,笑嘻嘻的喂到我嘴边:“快尝尝,一眼没看住,差点都糊了,还好我手快。”
我悄悄看了眼屋里站着那么多的人,属实觉得有点太“羞耻”了,但也不好泯灭孩儿他爸的积极,只好硬着头皮咽下去:“你都那么辛苦了干嘛还做这些事啊,让阿姨熬不就好了。”
“阿姨也很辛苦啊,所以我决定替她分担一点。”高辛辞颇为语重心长,但这种理由,阿姨听了都想捶他的头!多发奖金不比抢她工作好吗?我不由得笑出声,可惜高辛辞为此一抬眼却看出了我眼底布满血丝,皱了皱眉头伸手摸摸:“你这是……哭了吗?怎么了?”
我一怔,把安安拉出来当挡箭牌:“安安每次打针我不都哭嘛……”
高辛辞格外实诚:“可我明明记得后来你都嘲笑他。”
“我笑的是大安!那这不是又、缩回去了……”
高辛辞为我这话专门回头看了眼,本来估计是想比划孩子多小吧,结果正好撞上医生测四肢,让安安抓住他手指一下就抬起来,给老父亲吓得发麻,“呼”一下又转回来。
“天啊我最不能看这个,太惊悚了,我真怕他摔下来!”
而我幽幽发问:“要是没抓住,那可能真的就出大问题了。”
高辛辞闪现捂住我的嘴:“呸!乌鸦嘴,快拍自己三下。”
嗯,给我嘴上的残渣都擦手心了,优秀的,我无奈顺从轻轻拍下自己,随后老父亲继续将星星眼投给儿子。
“太勇敢了,安安这哭就提溜起来那一下嚎一声,之后随便人家怎么搞了,我好像至今都没见他哭几次啊。”
我笑喷:“那是你看少了,今天早上不刚哭一回么?”
“哦,对!”得了产后失忆的高先生才懵懂的点点头,继续给我喂粥。
我有点受不了了,推推他肩膀:“我可以自己喝呀,这一勺一勺喂多累。”
高先生压下我手:“诶,那样就没有氛围感了。”
“澄澄在呢……”
“在多好啊,就应该让他多学学,谁家结婚一年刚生了孩子就被甩啊?他是种人吗?”说到此处,某人阴阳怪气就差当场唱个戏。
澄澄炸毛:“你话不要说的太难听哦!”
高辛辞瞥他一眼装不理睬,还压低声音给我装认真:“也确实,精子库很难找到基因这么好的,只能把本人找来了。”
澄澄就快冒烟了,此时气的眼红也成了合理解释,抹了把脸生闷气去,身后的徐医生也进展到下一步,从包里取出药和针管。
“黄疸指数在六以下,我们可以打疫苗了哈。”
“好的好的,安安的屁股要遭针了哦。”高辛辞接了句,不去哄儿子居然转头来抱我,捂着我眼睛拍拍后背:“安安妈不哭不哭。”
呵,给我整笑了,对不起我多心了,高先生越老越有童心了,跟上一世年轻那会儿真是有本质性的差别的,四十岁的老公确实会疼人,除了长相,我已经看不出一点他从前模样了。
嗯,之之可能还有点,对高先生的鄙视一如从前,翻个白眼自己哄孩子去了。
安安打了针,没大吵大闹,奶瓶塞嘴里就好了,徐医生没把东西收回去,反倒邪恶兮兮的又拿出俩针管,冲我俩“邪魅一笑”:“苓苓蕴蕴呢?我要给她俩一个惊喜,临时打个疫苗。”
高辛辞倒吸一口冷气,比了个大拇指,眼神示意之之,玩不到一起的俩人坏倒是能坏到一起!之之当即就要走:“我去抱来。”
而心软善良的妈妈赶忙制止:“诶!等等!这最近是打脊灰疫苗了吧?汗清打了吗?”
徐医生抢答:“没呢,说是下个星期赵总出差回来带他去,他胆小怕针。”
“那他爸在能有多大作用?他爸也晕针啊,难道父子俩要晕一起晕?”高辛辞说罢,与我相视挤眉弄眼。
我极坚定的:“抓回来,一起打,好朋友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哭也一起哭。”
“好嘞!”之之重重点头,招呼徐医生搭把手,将安安交到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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