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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难怪学士深得圣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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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难怪学士深得圣宠……

李清照的问话,苏武还得组织一下语言,在马背上稍稍思索之后,才答:“易安居士怎不生男儿……”

苏武是笑的,便是这一语,车内的李清照,也是莞尔一笑,便道:“学士笑话我呢”

“岂敢岂敢,也是想起某些人某些事来,愚不可及,再比易安居士之聪慧,便有如此之言……”苏武直白,也真诚。

李清照点着头,便也更问:“可是学士治军与伐辽之事遇到了麻烦”

苏武点头:“此番伐辽,动则数十万禁厢辅兵与民夫,所耗之钱粮,当也是不可计数之多,河北之地……易安居士也说蔡京奸佞也,河北之官,多出蔡京门下,不可尽信,朝堂争权夺利之事,也不妄自猜测,只是我乃领兵之人,麾下军汉都是爹生父母养,不可丝毫懈怠,一旦若是河北之地不可倚仗,说来说去,还当倚仗乡亲父老……”

苏武这话,听到李清照耳中,她又岂能不懂

李清照微微皱眉,只慢慢说来:“只听得兄长要调任青州”

李清照自己没有兄长,她所言之兄长,便是赵存诚。

苏武点头:“是有这事,想来已然就要成行了,还有易安居士二兄,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去密州……”

密州,一来是赵家的祖地,二来,也是苏门学士常去为官之处,便是苏轼昔日也在密州当过主官。

李清照认真一想,说道:“想来也是无碍,大兄既是愿回青州,二兄自当也愿去密州,我再与二兄去信,说项一番,当是不难。”

“再好不过……”苏武点头,又问:“不知易安居士胞弟,如今年岁几何”

这话一说,李清照就懂了,便答:“年岁三十有二……”

“想来定也是饱读诗书之辈,不知他是否愿意到京东两路兵马总管衙门来做个录事参军”

苏武这么问,其实这事,对于如今这些高门大户的子弟而言,并不一定是个什么诱惑。

换句话说,人家高门大族,富有非常,在家里过的日子如神仙一样,小小官职,其实是苦差,受人管制,还要受人差遣,还要背井离乡,何必呢

也好比王家,王仲山也懒得出仕,王唤也懒得去当官,找个女婿秦桧,奋进非常。

直到国破家亡的时候,巨大财富都带不走,众人都跑到南方去重新开始了,王仲山也就愿意当知府了,李迒也愿意在临安城里当个小小官职了,许就为挣一份俸禄。

这种家族,与张叔夜还有宗泽,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此时此刻就真靠工资养家糊口,儿子大了得干活。

所以,苏武如此来问,是询问李清照的意见。

李清照当真也来答:“若是帮得上学士,家中小弟懒散经年,也当做些事了。”

苏武自把喜悦写在脸上让李清照看到,也言:“那也再好不过,只要他愿意到东平府来,差事上倒是不强求什么,只愿他多多走动,多多交际,便把他带在身边就是……”

“嗯,好,只到齐州,我自与小弟来说。”李清照都明白,苏武要的,她能帮就帮。

“当也是三顾茅庐,我亲自去齐州来请!”苏武不是说笑,他真要这么干。

稳住地盘,稳住大后方,经营根据地,那刘备之法,从来好用。

“倒也不必如此……”李清照却还摆手。

“此言,我当不听易安居士的……”苏武笑着。

李清照装作无奈,慢慢来说:“齐州是好地方,自古就是要地,桓公会齐侯与泺,曾学士命了趵突泉……学士当多留几日,多看看……”

“当去看看……”苏武点着头,也看前方路。

曾学士,说的是曾巩,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的学生,与苏轼同门,嘉佑二年龙虎榜上的进士,一门三进士。

他的弟弟曾布,也同中进士,官居宰执,算起来,也大蔡京十岁左右,身为宰执的时候,与蔡京争权,最后还是败了……

曾巩乃当时枢密院副使、参知政事欧阳修门下,苏轼苏辙亦然,曾布,则出王安石门下。

其实,还是一圈人,蔡京的弟弟蔡卞又是王安石的女婿。

兴许,这也是北宋的政治斗争与政治倾轧,并不真正见血的原因所在。

权力中心里,政治斗争胜了的人,就当宰相,政治斗争败了的人,就去地方当市长,真犯不着玩命。

最惨莫过于苏轼,两边都得罪,两边都贬他,贬得满世界跑,但也不妨碍他弟弟苏辙节节高升。

且苏轼被到处贬完之后回来的路上,还去江宁见了致仕的王安石一面,两人一笑泯恩仇,还互相讥讽笑骂,写诗词来和。

一说苏轼之豁达,也说这个圈子里,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深仇大恨,甚至也不妨碍后来苏轼的子弟官场高升。

真说起来,兴许只有苏武是异类,做事做得绝,不讲人情世故。

也是赵佶登基后的这二十来年,蔡京宰执的这二十年,打破了以往之惯例,以往从仁宗到神宗,朝堂权力中心,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唯有近二十年,真有人可以一手遮天这么久。

路慢慢来行,还走大名府,苏武得去看看梁世杰走后的局势,李纲大概是要来的……

也去安抚一下索超,乃至也要再见一见闻达与李成,人情已然有了,该见就要见,该拉拢就要拉拢,乃至来日也要用,即便不用在战场上,也要用在后勤之上。

战争是个巨大的体系,这个体系里每一个环节,苏武都要心中有点数。

只待大名府留了一两日,苏武再启程,就回东平府了。

这一路上,苏武与李清照时不时有一些交谈,有时候就是闲话,问问到哪里了,累不累,还有几日路程……

有时候,不免也看李清照新填的几曲词来,有时候是悲戚,有时候,不免也是跳脱,乃至高兴……

苏武自不装逼了,诗词一道,是李清照的赛道,逼让她一个人装完就是。

苏武只管呼喊牛逼就行,也可惜,身边无人可唱。

还有时候,不免也说一说朝堂局势,说一说京东局势,说一说齐州如何……

但苏武几乎不言军中之事,他如今慢慢学会低调了,不能让人当真注意到他在东平府养得数万大军。

这种事,只要无人当真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事,一旦真有人把注意力关注来了,那许也是大事,特别是战后,更是麻烦得紧。

苏武也在未雨绸缪,一旦燕云之事当真得胜,他这五万大军可怎么办怎么才能藏得住

这是个大问题,也是个大命题。

一定要提前想好办法来藏,而不是事到临头,真让人拿来说。

所谓藏,不免也是在枢密院的框架之下,把这些兵马分散了去,却还要在掌控之内。

要一呼而全来,明面上,账面上,苏武手头上又还没有。

枢密院的权柄,苏武还得要!

苏武要回东平府了,自也又有望眼欲穿,孟娘子这肚子又大不少,本是六七个月,如今已然就要到八九个月了,不得多久,便要生产。

早已快马把消息带回来,说苏学士要归了。

孟玉楼就差人在西城门处日日去看,只要看到了苏学士的马队,立马回来报。

府衙之内,程小娘更是望眼欲穿,更也是庆幸,苏武走的时候,只怕他要失魂落魄而归,如今消息回来了,不是失魂落魄,岂能不喜

这些日子,担忧也是无数。

程万里倒也是望眼欲穿,只道他这个贤婿,当真了不得,如今之大名,更甚从前,都说他是清流魁首人物……

这话虽然是夸,但听来不免也喜,清流魁首,许久不曾听闻过这个词了……

却还有担忧,也不知将来如何,是好是坏,而今算是与蔡太师站在了对立面,着实有些骇人。

扈三娘也时不时打马往西城去看,望了又望……虽然是程小娘差遣,但也是她自己非要来,程小娘本差遣的是府中差役,却是扈三娘非要自己来。

只管是望去那官道……

一等三日去,终于是等来了,车架连绵不绝,骑士威武来去。

那车架里,装的都是易安居士的行李,书籍许多,诸般器物也多,乃至书画之物,还有易安居士喜饮的好酒,好茶,平常里习惯用的手边物品,还有打马用的棋牌,“打马”是一种棋牌游戏,可以赌钱。

易安居士最擅长打马,几乎是赌神一样,逢赌必赢,还专门写过赌神秘籍,名唤《打马图经》。

车内装的钱财之物,更不用说,布帛之类,香料之类,乃至带回齐州给诸多亲戚朋友的礼物……

富婆,着实富得不可想象,也难怪王仲山说要给路费的……

是苏武头前没有预料到富婆这么富,只以为三两车的事,没想到是个“商队”。

倒是李清照路上也说要给点钱,这事,苏武自然万万不能要了。

来了,苏学士来了,打马在最头前,一眼就看到了城门处坐在马上的扈三娘。

那扈三娘好似要转身走,却是又顿了顿,并没有走。

苏武远远在喊:“三娘!”

那扈三娘似乎又勒马要转头去,想来是去汇报什么之类的,但苏武这么一喊,她又停住了。

这两番犹豫,苏武都看在眼里,再喊:“三娘,作甚呢不愿见人了”

那三娘好似是无奈,把马往前驱了驱,上前来见:“拜见学士相公。”

苏武大喇喇问:“你怎在此莫不是等我”

扈三娘低头摇头:“不是不是,恰好在此……”

苏武马慢慢往前走,那扈三娘便是打马在旁跟着,苏武随口在说:“近来可好”

“好,无甚不好……”

“怎么回事如今怎么这般扭捏了昔日里,你可是打马来去,日月双刀在手,好一番飒爽英姿,怎么如今倒是变了人”

苏武当真在问,便是觉得这扈三娘奇奇怪怪的。

却是不想,苏武一问,这三娘更奇怪了,忽然马腹一夹,马匹抽头而出,快步就走,还有一语:“相公回来了,我先回去禀告程娘子……”

“你这……”苏武还愣了愣,搞什么呢

苏武自也不好去追,只管尴尬笑了笑,左右百姓也围来在看,军汉们也在招手。

苏武还得左右去回应一下。

却是旁边车帘掀起来了,是那李清照,她呵呵笑着,来问:“学士不知”

“知什么”苏武回头来问。

“刚才那女子,打马走了的女子……”易安居士笑容更甚,她本就是跳脱之人,也是乐子人,这是看到乐子了。

这一路来好些日子,苏武与她,自是越发熟悉,易安居士岂能不起哄

“她啊她可不是一般女子,舞枪弄棒的巾帼之辈,一身好武艺!”苏武只把扈三娘来夸。

“哦……那学士你是真不知了……”李清照笑容里带着一种玩味。

“到底知什么啊”苏武更问。

“我有一曲《点绛唇》,正应了此景,学士听听如何”李姐在笑。

苏武在愣:“哦……”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此曲《点绛唇》,如何”

李清照说着,便是掩面来笑。

苏武脑袋一懵,哪里还不知道李清照说的什么话只管一语来:“易安居士当真是乱弹琴!”

“那女子适才不就是在看人何处吗不免也是在望断归来路!”李清照还要起哄。

苏武心中岂能没有思索只念:莫不当真

“学士不知女儿心,无趣无趣!”李清照在骂人。

“易安居士万万不要说笑。”苏武在说,李姐,我老实了。

“是不是说笑,谁人心事谁人知。”李清照倚在车窗处,稍稍探头,还去看前方打马去的那扈三娘的背影。

府衙之内,程万里与乖女也在小书房里说话。

程万里只管来说:“此番子卿回来了,当是近期不会再走,就可以成婚了,要赶紧去寻人看个日子,越快越好。”

这番话,若是头前说来,乖女自是娇嗔而去,今日说来,乖女只管点头:“嗯,父亲快快操持才是,不然又不知哪日去了……”

“你倒心急了,真是女生外向,我养育你十几年,却也不敌这短短时日,着实气煞人来!”老父亲又要难受。

乖女也笑着来安抚:“父亲,我这嫁人去,自又不离家,倒是你得了个好贤婿,有什么好气”

老父亲心情好多了,点头也说:“近来倒是可以不离家,将来啊,还是要离家的,总不能真是个赘婿模样,我倒是无妨,也怕人笑话了子卿。”

“那我也常在家住就是……”乖女岂能搞不定老父

“如此,倒也甚好,只怕你要不得几年,却又忘记了。”老父要一个保证。

“忘不了,定是忘不了,多回家就是!”

却是老父又一语来:“回家多了,也怕人笑话,只以为你在夫家过得不好……”

“唉……哪里有这么多笑话……”乖女也有些不耐烦了。

只听得外间脚步急来,三娘已然先到家,便喊:“到了到了,入城了!”

父女二人皆是起身,程万里自是高高兴兴往前衙去,程小娘却是又坐回了小书房里,心中莫名就在乱跳,满脸有红。

苏武倒是来得慢,先把李清照安顿好,安顿在城内最好的客店里,然后再归府衙。

翁婿二人一见,双手就握在了一起,这个来问京城之事到底如何,那个来慢慢分说,两人往府衙正堂去坐。

不得多久,老宗泽也来了,宗颖也到,许贯忠吴用等人也来,一会儿王荀也来,武松鲁达……韩世忠也到……

又是济济一堂。

虽然没什么事,但苏武这个问问那个问问,大家都禀报一二。

说近来招兵之事进展颇顺,操练之事,也步入正轨,如今,编到三万战兵不在话下,这说的是身板好的壮小伙,也就是精锐。

也说说青州那边开矿之事,已经开始着手了,慕容彦达已然调入京城,赵存诚还未赶到上任,还要十几天时间……

铁匠作坊也越来越大,甲胄兵刃皆出自家。

马匹也开始在繁育……

诸如此类,说个不停,这个说来那个说……

苏武慢慢来听,所有人都知道,伐辽之事,迫在眉睫。

这是一场大前程大富贵,把握住了,众人个个都是盆满钵满,把握不住,许就前功尽弃。

其实,气氛不是热烈,而是十分严肃。

苏武在说:“所有事,还要加快,我一路上回来,想了许多,许战事要提前……”

程万里来问:“这是为何”

苏武叹口气去:“坏了人家的事,人家便也当出手了。”

程万里倒是听懂了,蔡京反击之举,大概就是苏武说的,战事要提前。

宗泽一语来:“这般事,难道不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宗泽一辈子当小官,何曾见过朝堂之争

苏武只答一语:“不免也有人想,时不我待,战机稍纵即逝!正说反说,都是有理,真去想想,此时女真之攻势稍稍有些不利,久围大定府不克,许也是该早早出兵,久拖也怕辽与金当真议和,那时机就去了。”

苏武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定也是蔡京去说服皇帝赶快开战的话语,大同小异,不能说没有道理。

宗泽也言:“这么做,倒也有好处,南边开战了,辽国腹背受敌,可以缓解盟友女真的战事压力,可以让女真再整军心,一心彻底击败辽国,不要轻易半途而废。却也怕准备不足,仓促北伐,少了几分胜算……”

老宗泽看事,还是有眼光的。

苏武点头:“此事,只看天子如何想,若是真要提前开战,圣旨下来,我等自也当随令而动!”

只看大小军将,齐齐起身,拱手来礼,鲁达来说:“相公放心,此番定也死战!”

苏武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坐下,再来开口:“卢员外在大名府那边购入了大量粮食,也该往齐州先运去,此事……”

苏武左右一看,再说:“朱虞候来负责,也当先有一部,往齐州驻扎,谁去”

韩世忠已然起身:“末将愿往!”

正也是韩世忠初来乍到,要表现的时候。

苏武点头,也问:“你麾下人马如何详细说说。”

“末将麾下,本带了百十延州汉子来,京东军中又补了三百余人,在莱州招募了七八百人,在那两浙降贼里也招募了一千余人,又在济州等地招了七八百人,拢共三千左右。甲胄皆有,兵刃不缺,马匹有缺……”

韩世忠说得是清清楚楚,也言简意赅。

有老兵为骨干,新兵很多,两浙降贼,可不是俘虏,而是王寅、庞万春等降将的麾下,如今打散来编,韩世忠得了一千出头。

苏武点头:“到得齐州也当多加操练,马匹暂时无法,只能给你一些游骑与令兵之用,你先着手步阵,来日再想办法给你弄马。”

苏武如此来言,便是知道韩世忠想要成建制的骑兵,但苏武无奈,以往已然成建制的,不可能再去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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