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云族圣女(1/2)
见余皎月有了主意,余相皖也不多劝。
长乐在阵法一途上天赋极高,现在已经是九阶阵法师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甚至还自创了星辰阵和气象阵,活灵活用,包罗万象,于无形中将人困死其中。
她愿意将自己毕生研究拿出来奉给宗门,比她自己收徒弟强许多。
宗门又怎会不愿。
“你自己有主意便好。”余相皖道,“我这里偶然得了一个残缺的阵法,叫做回灵阵,你可以试着解一下。”
听见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余皎月并没有多大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
直到余相皖将那可以与上古残卷相媲美的回灵阵拿出来时,余皎月一双桃花美眸都睁大了。
看着眼前这极简极繁,一眼简易,却越看越有乾坤,涵盖万物的阵法,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哥……哥……这真的是……是给我的吗?”
余相皖看见余皎月这副震惊的模样,不由笑出声,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宠溺道。
“你啊。”
“你自己解着玩吧。我先走了。”
毕竟他再待下去,长乐的心思也不在他这边,都被这回灵阵勾了魂儿了。
余皎月忙不迭点了点头,嘴上却不忘甜甜道谢。
“谢谢哥哥,还是哥哥好。”
余相皖并未将解法告知,阵法不比旁的,往往自己解出来的才能悟出道。
余相皖从阵法峰出来,便径直下山,来到云涟的小院。
雨后初晴,万物一新,随处都是一片清新的景象。
云涟斜靠在屋中软榻上,透过窗,看着外面被春雨涤洗的翠绿青山,眼神悠远。
余相皖推开院门走进去。
“阿娘。”
云涟从窗中看见余相皖,忙起身,推开门走出来,将人迎进去。
“长宁,你怎么来了?”
余相皖笑了笑,顺从的从云涟手中接过热茶。
“想阿娘了,来看看。”
云涟一眼就注意到了余相皖不同以往的打扮,问道。
“怎的今日穿一身黑,我不是记得你不喜欢黑色吗?”
余相皖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换衣服,只一瞬,便眉眼带着笑意,对云涟道。
“也不是不喜欢,只不过是没有那么喜欢罢了,偶尔换换风格也无妨。”
云涟觉得奇怪,却也不多言,孩子大了,自然有他们的心思。
她还是狐疑道。
“真的只是来看看阿娘?”
余相皖垂下清眸,莹白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看着淡色茶杯之中清亮的春茶。
轻轻的“嗯”了一声。
云涟却觉得不止于此,长宁的性格他了解,若真只是来看看她,定会一来便对她嘘寒问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心事重重,不发一言。
她在自家儿子对面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说吧,可是有话要问我。”
余相皖摩挲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云涟。
“阿娘……”
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神有些复杂,却还是开口问道。
“阿娘可是上界之人?”
虽然是疑问,可云涟却知道,余相皖已经发现了一切,不然他不会如此莽撞问出声。
云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外面。
余相皖道,“阿娘不必担心,我方才已经在此院中下了禁制,无人能窥见我们所言。”
云涟闻言,这才回眸看向余相皖。
凝滞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在余相皖以为阿娘会如往常一般遮掩时,云涟开了口。
“是。”
“以往不与你和长乐说,是怜你们还小,怕你们沉不住气,被人拿住,给煮了去。”
余相皖:“……”
忽然想起来以前鱼回与他说的仙人。
仙人就是行走的唐僧肉。
不过……
“阿娘,你是仙人,可余承运只是一介凡人,难道我与长乐也是遗传的您,一点儿都没遗传到余承运?”
云涟道:“云族血脉强大,所诞麟儿,皆像母族。”
余相皖斟酌片刻,还是问道:“阿娘,那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的过去了吗?”
云涟眸光暗了暗,整个人像是一瞬颓废了不少。
她声音缓缓徐徐。
“上界之人生来便有仙力。上界十八州,分属四大家族,各四州。而剩余两州,便是云族统管。”
“云族避世不出,连带着两州也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可云族物资丰富,所属两州俱是灵气馥郁之地,历来被四大家族觊觎,却苦于寻不到云族所在之地。”
余相皖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阿娘,上界十八州不是固定位置吗?寻不到云族尚可以理解,怎么就连云族统管的两州也寻不到?”
云涟知道余相皖会有此一问,解释道。
“十六州固定,相对而立,或隔海相望,或比邻而居,分庭抗礼。只云族统管的两州,缥缈无踪,寻无所寻。”
余相皖这才了然,难怪。
云涟继续道。
“偶有一日,云族所在之地暴露,被四大家族合起而攻。之后生灵涂炭,灵脉被夺而分,云族之人身染怪疫,被流放下界各地。”
余相皖想起自己误入时空黑洞之中遇见的人。
如雾城,云城主,云熠……
身染怪疫……
他们也是云族之人,所以他们,也是被放逐的吗?
余相皖抿了抿唇,良久,才低声问道,“阿娘,阿璃他是不是能救云族……”
云涟闻言一愣,没想到余相皖这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垂下眸,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所谓怪疫,其实是四大家族研制出来的秘药。此药散于空中,但凡接触,便会心神不稳,嗜杀嗜血,毫无理智可言。”
“此物没解药。”
“阿璃是冰灵体,主净化……”
云涟声音不似平常冷静,带着些不可捉摸的颤抖。
“所以……”
“所以,只有阿璃能救云族于水火。”余相皖接着道。
所以,冰灵体在修仙界万万年从未出现,直到现在也只有阿璃一人。
余相皖不敢再深思,阿娘怀着阿璃时,定是满心期待与欢喜的。
可阿璃阴差阳错丢失。
即便是后来阿璃被寻回,阿娘也从不曾强迫过阿璃做什么。
也从不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
这中间,最痛苦的,应该是阿娘,一边是至亲族人,一边是满怀亏欠的儿子。
云涟深吸了一口气,见余相皖绷着一张精致的脸,笑了笑。
“长宁,此事是阿娘的事,你不必思虑太多。”
“此事,也不必告诉阿璃。”
余相皖心中沉闷,却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说这种话,可还是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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