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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唤声阿渊听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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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景王去前厅稍坐……”

苏夫人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那丫鬟身后传来。景王久病苍白的脸上噙着薄怒,因走得有些急,他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才大步迈进屋中。

苏夫人连忙扯着沈语柔站起身来,沈临风也急忙起身,一家人恭敬地朝景王行了礼:“见过景王殿下。”

“这……殿下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苏夫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妇不知殿下要过来,这里还未来得及收拾,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景王显然没心思和苏夫人废话,只将一枚半碧半白的平安扣递到苏夫人眼前,冷声问道:“这东西,苏夫人可认得?”

苏夫人愣了愣,这物件她自然认得,这是老夫人的家传之物,听闻是用琼州玉矿中采出的珍贵宝玉所制,玉色天成,世间罕有,这样好的宝贝,老夫人连她都没舍得给,在雪棠十二岁生辰那日,亲自送给了雪棠,愿她岁岁平安,年年无忧。

可是这平安扣,怎么会在景王的手中?

苏夫人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攥紧了衣袖,强装镇定地说道:“臣妇隐约有些印象,不知这东西殿下是从哪儿得来的?”

景王冷笑道:“你女儿身上的东西,你竟都不认得了,怪不得能做出如此绝情之事!”

那日与雪棠在金樽阁一别,景王心里便一直惦记着雪棠,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碰见她,于是一连几日,他闲来无事便去长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今日他碰巧进了一家衣裳铺子,那铺子的老板看见他腰间系着的平安扣,很是惊讶,说这曾经是相府沈小姐贴身戴的东西,她以前常来这里买衣料,所以他记得格外清楚。

想起雪夜里少女瑟瑟发抖走在路上的单薄身影,景王怒不可遏,险些牵动旧疾,咳了血。

好啊,原来丞相府对外宣称将那位假千金送去乡下养病,不过是杜撰出来的谎言,亏得陛下听说了这件事,不仅在朝堂上对沈衡和苏夫人的善心大加赞赏,还差点许了苏夫人一品诰命的封号。

他不顾张宗的劝阻,立刻命人备了车轿,赶来了丞相府。

苏夫人闻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殿下,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误会?”景王冷冷道,“那夜本王亲眼看见沈姑娘独自一人走在雪里,孤苦无依,冻得昏倒在街头,苏夫人这话,是说本王眼瞎看错了吗?”

“臣妇不敢!”苏夫人连忙跪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晚雪棠被赶出相府后,竟会被景王遇见,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到底是自幼在你身边养大的姑娘,纵使并非你亲生,也有十几年的母女情分在,你们为何要如此狠心?”

景王动了气,猛地咳嗽了几声,张宗连忙递上帕子,景王虚弱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丞相身为朝中重臣,做出这样的事来,有失德行,难以为群臣之表率。此事本王自会知会陛下,请陛下定夺。”

苏夫人眼睫一颤,瞬间慌了神:“殿下,您有所不知,并非是臣妇与相爷心狠,是她、她心思歹毒,妄图害死臣妇的亲生女儿不说,还气死了老夫人,臣妇气急了才把她赶出去的……”

心思歹毒?

景王几乎要气笑了。

那样一个温婉柔顺的姑娘,怎么到了苏夫人口中,就成了坏事做尽的恶人了?

景王懒得再与苏夫人争辩,见她承认了此事,也不再多留,朝张宗摆了摆手,示意张宗扶着自己离开。

待景王的身影消失在前院,苏夫人身子一软,双目无神地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景王怎会知道这件事……这该如何是好?”

她已经失了诰命夫人的封号,这倒不打紧,要紧的是沈衡的丞相之位。当今陛下最重仁义孝道,即便景王的生母曾与先皇后颇为不睦,但陛下还是十分疼爱景王这个弟弟,兄友弟恭,是为天下之表率。若这事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哪里会理会其中细枝末节,定会勃然大怒……

苏夫人不敢想。

沈语柔连忙过去扶起苏夫人,安慰道:“母亲先起来,等父亲回来,让父亲想想办法。”

此刻沈语柔的心里也是慌的,若景王要彻查此事,难保不会查到当年老夫人的死其实是她派翠春去传话所致,与雪棠并无干系。

倒是一旁的沈临风,不悦地哼哼了几声:“那平安扣以前她日日贴身戴着,怎会出现在景王手中?说不定她早就私下里和景王有了什么,这是想借着景王的手来报复咱们呢!只是不知,若是裴二爷知道雪棠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有染,会作何处置?”

他可是听闻那位裴二爷是个极不好惹的主儿,先前寥寥几次见面,他便感觉到了裴知予身上的阴戾肃杀之气。如今裴知予正宠爱着雪棠,要是这时候得知雪棠与景王私相授受,以裴知予的脾气,说不定会一时暴怒处死这个贱婢。到时,即便景王欲问罪于他们,也是死无对证。

思及此处,沈临风心中便有了主意。

“母亲宽心,此事就交由我来处理。”

……

侯府西院。

从裴知予的卧房出来后,雪棠便一直在后院的小园子里忙活着。眼见着是初春了,天气一日日地暖和起来,她种下去的花种,也隐隐冒出了细小的芽尖,看得雪棠心中十分欢喜。

起初雪棠只是想种出南星花来帮着治疗裴知予的哑疾,后来她渐渐也从种花这件事上寻到了乐趣,忙活得满头大汗也乐在其中。

顾着她如今有了身孕,裴知予便吩咐绒花帮着她做些琐碎的粗活。两人干完活时,天色已经黑了。雪棠回偏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才去了裴知予房中。

桌案上点着烛灯。

裴知予只穿着贴身的衣袍,正借着烛火的光亮,看着手中的一封信。

雪棠知道,即便裴知予如今已经不再去军营,但军中若有什么事,赵平都会写信告知裴知予,有做不了主的事也会请他拿主意。所以见裴知予在读信,雪棠并未多想,安静地走了过去,想替他磨些墨。

可等走到桌案前雪棠才发现,裴知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攥着信纸的手用着力,泛起可怖的青白。

雪棠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默默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大约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吧。

雪棠正想着,眼前却忽然闪过一片模糊的白光,裴知予把那张信纸扔到她面前,眸色阴鸷地盯着她。

雪棠愣了下,不明所以地将那张信纸拿了起来,等她看清那纸上写了什么,瞬时心口狂跳。

“二爷明鉴,妾与景王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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